仙巖宮商羽:娛樂城博彩

時間:2023-12-04 23:40:38 作者:娛樂城博彩 熱度:娛樂城博彩
娛樂城博彩描述::原標題:仙巖宮商羽 兩億年的地動山搖之后,浙東南沿海有了一塊巍峨的巖石,上古黃帝行游至此,就不愿意走了,在此潛心修煉,后乘龍升天,這塊巖石就成了仙巖,它帶著仙氣靈光而來。此刻,我聆聽,仙巖的山水在歌唱,我心中的宮商角徵羽,“哆——來——咪——索——拉”。 宮 仙巖的宮音,由瀑布發出,它自碧潭飛躍而下,梅雨潭、雷響潭、龍須潭,寂靜和喧鬧,它們已經歌詠數億年,它們和石頭一樣古老。起先,瀑布的聽眾,似乎有些單調,只有群山、青蔥的樹木和花草,還有那些來來往往的飛鳥。宮聲有時激昂,有時沉悶,不過,無論誰來聽,它都十三分的賣力,特別是雨天,它的喉嚨更響,雨越起勁,瀑越響亮。 千萬年的等待之后,仙巖的瀑,終于等來了一個書生,讓它名揚世界。 書生叫朱自清,真的是白面,清瘦的臉龐,圓圓的眼鏡后面是炯炯的雙目,北京大學的高材生,浙江省立第十中學(溫州中學前身)特聘教師。1923年10月的一個下午,天氣薄陰,朱自清和友人馬公愚、馬孟容等一起游仙巖,就被梅雨潭的綠和瀑布深深“驚詫”,他在梅雨亭上觀瀑探綠,坐了差不多一個下午。 我在溫州四營堂巷50號朱自清舊居讀到過馬公愚1964年的回憶,馬先生說,那次去仙巖,朱老師面對那潭水和瀑布,激動不已:這潭水太好了,我這幾年看過不少好山水,哪兒也沒這潭水綠得那么靜,這么有活力,平時見了深潭,總未免有點心悸,偏偏這個潭越看越愛,掉進去也是痛快的事,這潭水是雷響潭下來的,那么兇的雷公雷婆怎么會生出這樣溫柔文靜的女兒? 2019年10月26日下午,也是薄陰天氣,我和一幫友人一起去仙巖看綠,濃郁的桂花香味直鉆人的鼻腔,我也在梅雨亭上坐了好久,我自然是想體驗朱自清的《綠》,聽瀑布如雷的轟鳴,看那個“十二三歲的小姑娘”。 “小姑娘”叫“女兒綠”,是朱自清的“愛女”,時至今日,依然活潑、玩皮、喧鬧,天地間整個大舞臺,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在盡情揮灑表演。 “小姑娘”是一位名人了,許多年來,中國幾代讀書人,人人都要認識她,和她紙上交流,體驗她的童真童趣,體驗朱自清的驚喜。 “小姑娘”生在僻靜的仙巖山,時靜時動,一副巨人的嗓子讓世人震驚,這嗓音,是整個仙巖山的主音,她主宰著山的一切。 商 仙巖有積翠峰,層巒疊嶂,積萬千綠色于一體,峰下的仙巖寺中傳來商音,抑揚而凝重,又略帶悲憫的憂傷。 仙巖寺,始建于唐貞觀年間,到了唐大中初年,慧通禪師從浙東四明山云游到此,開基建寺造塔,后世尊其為開山祖師。北宋初年,得法于天臺宗的遇安禪師,應邀來此主持全寺事務,他苦心經營,四方信眾云集,僧眾曾達300余人,一時為浙南叢林之最。宋大中祥符二年(公元1009年),吏部侍郎姚揆奏請宋真宗賜“圣壽禪寺”,自此,仙巖寺就有了另一個大名。 占地面積達2萬多平方米的仙巖寺,殿堂樓閣軒,林林立立,僧人們念經的聲音,富有節奏和慈性,回音繞梁。徜徉在這千年古寺里,人會立刻安靜下來。寺院東側,有一口泉叫珍珠泉,和寺一般古老。我們看泉,泉底水草青青,泉水和梅雨潭水同樣清冽,它是僧人們的飲用水源,有陽光的正午,它會冒出和珍珠一樣的氣泡,汩汩有聲,泉名因此而來。 仙巖寺前有溪,清流淙淙,那是瀑布集體下山后乖乖排隊集合而成,溪叫虎溪,也和寺有關。遇安禪師,別號楞嚴,又稱伏虎禪師。據說,有一日講經,仙巖山上突然下來一只大蟲搗亂,眾人嚇得四散,遇安禪師則沉著呵斥,那大蟲竟然聽懂了,坐下來認真聽講,最后成了遇安的坐騎。有奔馳有寶馬不稀奇,有老虎坐騎才算高手。我在筆記里讀到的伏虎禪師,不是遇安,而是另一個,北宋汀州開元寺的高僧惠寬,呵斥大蟲的話差不多一樣。所以,我聽到楞嚴師這個馴虎故事,只是笑笑,但我想,一個地名,總有它的來處,至少是一種期許,這期許中,寄托了人們的某種希望。 鐘聲陣陣傳來,這又是商音嗎? 出仙巖寺,回望大門匾額上朱熹題寫的四個金字“開先風氣”,是夸寺的歷史悠久,還是贊仙巖的山水呢?我想兩者皆有吧。 禪聲中,我和朱熹一道,去止齋祠,拜訪陳傅良。 羽 鵝湖大辯論后,朱熹的道學和陸九淵的心學開始顯山露水,兩派都屬唯心主義。前者客觀,“存天理,滅人欲”,萬物都由理派生,宗師為北宋的二程兄弟,朱是集大成者;后者主觀,強調“宇宙便是吾心,吾心即是宇宙”“六經皆我注腳”,王陽明“知行合一”繼續發展其學,成“陸王學派”。兩派都對后世影響極大。與此同時,強調事功的“永嘉學派”也非常著名,和道學、心學幾成鼎立之勢。陳傅良,就是永嘉學派承上啟下的重要人物。 陳傅良字君舉,號止齋,南宋乾道八年(公元1172年)進士。陳家境貧寒,9歲時父母雙亡,靠祖母拉扯長大,但他極其聰明,博學多能,跟隨老師學習,將老師的學問發揚光大,著述甚豐。 永嘉學派為陳傅良的老師薛季宣創立,葉適是集大成者,葉適小陳傅良十幾歲,和陳是同鄉,在為陳傅良寫的墓志銘中,這樣講述了他們亦師亦友的關系:“余亦陪公游四十年,教余勤矣”。葉對陳老師評價極高。 三派各做各的學問,朱熹怎么會去訪問陳傅良呢?據現有資料表明,乾道九年,朱熹是為寫一本《伊洛淵源錄》的專著,特地去找溫州尋材料的。朱熹這一次出訪,不僅玩得很痛快,還和陳傅良有了很好的交談。各種資料都指證,朱熹和葉適、陳傅良關系都非常好。陳傅良為推薦葉適曾上書直言:“以臣所見,當今良史之才,莫如朱熹、葉適”(《辭免實錄院同修撰》),不是真相知,不會這么評價。 此時的陳傅良,考中進士后,授泰州教授,但他沒有赴任,仍然在仙巖書院教書。他反對性理空談,將薛季宣的事功學派,進一步深化挖掘,重濟世匡時。朱熹、陳傅良兩個觀點不甚相同的人,是怎么愉快交流的?二人一定是真友誼。 我在陳傅良祠前佇立,祠的正門額匾上,用青石刻著“經世致用”四個字,兩邊的對聯很是榮光:“南宋文章第一家,東甌理學無雙士”。榮光,是因為對聯乃南宋光宗皇帝所賜。 陳傅良的講課聲、士子們的讀書聲,聲聲朗朗如羽音,就如虎溪的涓涓山泉,柔和溫婉,它們穿越南宋的時空,從書院里飄出,讓人聽來字字如錦:通事務,經世用,農工商并重,重視解決實際問題。我一下恍然,為什么溫州人一直具有創造性,或許它正源出永嘉學派提倡的事功主張。 如果仔細諦聽,仙巖山的宮商角徵羽,五音齊全。《皇帝內經》有“五音療疾”,也就是說,音樂是可以治病的,一曲終了,病去人康。 和朱自清一起去仙巖看“女兒綠”吧,再聽聽圣壽禪寺的晚鐘,聽聽陳傅良經世致用的講學,身心兩安。 (陸春祥,浙江省作協副主席,浙江省散文學會會長,已出散文隨筆集《字字錦》《筆記的筆記》《連山》《而已》等20種,曾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等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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